— 老村长 —

【丸昴/仓安】涙の卒業式

今天看了昴安丸的ノンストップ!170320采访 

说到了毕业时的回忆


maru:身邊的人哭的非常厲害自己反而哭不出來了,回去后在洗澡的时候哭了
yasu:那个时候自己制服的第二顆纽扣被留下了
subaru:因为在工作所以没有参加卒業式

(黑体翻译来自微博 lokikma_)


来了脑洞于是写着玩儿 

文中是高中毕业

黑体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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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例行聚会总是少不了八卦环节。

不是初恋是什么时候,就是初夜是怎么度过的。

平日里这帮小年轻带着日本人惯有的羞涩感和距离度,几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

今天的话题是——

中学毕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


刚入公司不久的丸山被推搡着第一个讲。

涩谷半眯着眼睛望去,那个叫丸山的后辈脸上有着新人自带的微微拘谨和尴尬。

他像漫画人物一样挠着头,正襟危坐的样子也有些滑稽。

“丸山君不用紧张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那个毛茸茸的家伙看起来有些可怜,一向不理会办公室关系的涩谷忍不住替丸山解了围。“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不用惯着这帮人。”

“课长好偏心啊!”小个子的安田露出两颗小兔牙。“上次我被灌酒都不见你批评他们。”

涩谷用酒杯挡了挡脸,嘟囔了一句“啰嗦”。

“那个——”丸山又开口,声音很小,但不让人讨厌。“我对中学毕业的记忆不太深刻了呢,唔,非要说就是那天学校里的樱花正好全部都开了,刮着大风漫天都是樱花瓣非常美,然后大家都哭得特别厉害,我反而不好意思哭了。”他顿了一顿,有些害羞地继续说。“结果回去的路上一个人哭了,可丢人了。”



4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丸山低头走的飞快,脑海里全是毕业歌的回声。

父母离婚得很突然,母亲改嫁的消息也很突然。

他即将跟着父亲去别的城市生活,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丸山想着自己要赶快回家,还有好多行李没有整理。

可是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想回家。

他捏紧了卷成一卷的毕业证书,然后停下了步伐,转身朝反方向的一个岔路口跑去



空气安静了一小会儿。

“被你说得都有些伤感起来了呢。”同事拍着他的肩膀说。

“啊没有没有。”丸山连忙摆着手。“都过去好多年了,你看,我现在都25岁了。”

“说起来,我毕业那天也有抹眼泪呢。”安田仰着头说。“不过原因很好笑啊,是因为大家的第二颗纽扣都被拿走了,只有我一个人被剩了下来。”

“什么嘛——”有人打趣起来。“我们安田明明这么温柔来着。”

“涩谷课长呢?”

“我?”涩谷接过服务员新送上来的酒。“我没参加欸,毕业典礼。”



今天是涩谷高中辍学之后工作的第三年。

他不想再做这份工作了,虽然这家拿钱比较多,可是却没什么上升空间。

涩谷已经20岁了,也是不能再随随便便打工混日子了。

母亲的朋友推荐了一个养生产品的公司,但涩谷又对朝九晚五的办公室感到莫名的不安。

公司的面试是下午5点钟。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太焦虑了,前一天晚上失了眠,让基本没迟到过的涩谷迟了整整两个小时。

站在顾客门口听完训话的涩谷已经爆炸烦躁了,还在送货的途中撞到了人。

所谓喝凉水都会塞牙。

这是工作三年来最倒霉的一天。



“课长,课长。”丸山轻轻地晃着怀里摊成一团的涩谷。“车来了,课长您家的地址是?”

涩谷艰难地抬了抬眼,指了指自己的钱包然后就睡得不省人事。

钱包里有涩谷家的地址,丸山借着微弱的车内灯光把地址报给了司机。

正准备把纸片塞回钱包里的时候,一个急转弯让钱包从他手里滑了出去。

他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今天已经很累了,他明明想赶紧回公寓泡个热水澡拯救身心的。被拉来应酬不说,还要受安田之托送喝醉的上司回家。

不过丸山是个新人,送上司回家本就无可厚非。

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探身去摸索钱包。

钱包拿到手了,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钱包里露出来的半张证件照。

这种隐私的事一般他是不会多手的。

可是今天他没忍住。

因为那张照片上的人眉眼实在太像他了。

丸山伸手把照片抽了出来。



丸山刚跑到岔路口,就和下坡的电动车撞到了一起。

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还有车主的惊呼,等丸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地上了,电动车倒在一边,车轮还在转动着,自己手里的卷轴也已经飞出去好远。

他稍微撑起上半身。

“嘶——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没听到我喊让开吗!”车主边检查着满地的包裹边凶起丸山来。可当他转头看清楚丸山胳膊和腿上的擦伤时,火气就消了大半。“你,流了好多血!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奇迹地是丸山没觉得有多疼,可是这一下让他憋了半天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顺着丸山的脸淌成一条小河。

“哇啊——这,这。”对面的少年顿时慌成一团。“有没有伤到骨头啊?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用的。”丸山泣不成声。“因为没有人需要我。”



“要喝点什么饮料吗?”安田打开冰箱询问着。

“有橙汁吗?”

“有哦。”他拿出了一罐未开封的果汁,然后掏出了两个玻璃杯。

“yasu家里好多小东西啊。”客厅的大仓用手摸了摸摆放了一桌子的小东西,又摸了摸印着民族印花的棉麻桌布。

“很多人都这么说。”安田端着果汁出来。

大仓收回目光,把手撑在餐桌上。

“很多人是谁?”

“嗯?没有谁啊,就是来我家的人。”

“咦——”大仓坐下来,毫不掩饰失落的样子。“原来你会带很多人回家啊。”

“嗯,特别是同事喝醉的时候,都住我家呢。”安田抿了一口果汁,歪头笑着。“怎么?你是吃醋了吗。”



“yasusu——”

安田转过了头。

“不要叫我yasusu!”

“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干嘛呢。”对方停在他的面前。“阿姨叫我出来找找你,结果你就在附近嘛,怎么不回家。”

“我有事还没做...”

“什么事啊?”

“有个不认识的人受伤了,药水在滑滑梯下面。”小个子着急地表达不好。

“...yasu你在说什么呢?”大仓拉起他的手。“快回家啦,你晚上不是还要补习嘛。”

“啊对哦!”

“你这家伙——”大仓拍了拍他的额头。“到底哪里像个高二生啊。”

“小忠反而像个大人呢。”

“有时候都不知道咱俩谁照顾谁了。”



那确实是他的照片。

丸山一时间没办法理解此刻看到的事,甚至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的他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高中吗?是高中毕业的照片吗?

丸山看向已经被好好安顿在床上的涩谷,他仔细地端详起了这张脸。

嘛。仔细一看涩谷课长真的长得蛮好看的。

他想到在茶水间听到办公室的女生们有叽叽喳喳地讨论过涩谷课长的颜值,结论最后总要加一句“要是再高点就好了”。

他又回想着把涩谷抱上床时臂弯的契合度。

开会时认真思考就会皱起眉头的样子。

对做错事的下属发火,可结束工作之后又叫去认真谈话的样子。

还有他在天台穿得单薄抽烟的样子。

今晚喝得整个轮廓都柔和起来,替自己解围的样子。


——我们认识吗。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涩谷昴课长。



“你好!”涩谷向经过的一个男生打着招呼。“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上有伤的少年?”

涩谷留着长发,戴着耳扩,看起来样子十分不好惹。

“没有哦。”安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谁也没看到。”

“是这样的,那个孩子被我骑车撞到了。我买了药给他,可是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他不耐烦地看了看表。“这样,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他了,你能帮我带个话吗?”

“嗯!”

“谢谢你啊。你就跟他说,撞他的人没有逃逸,药水买来了,如果他没有直接回家的话就来公园把伤口处理一下吧,我会把药水袋子放在滑滑梯下面的。”

看到对方答应下来,涩谷总算觉得安心了一些。


回去放置药水的时候,涩谷看到地上有一小张被遗忘的证件照。



“yasu你啊。”大仓把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从小就喜欢多管闲事,所以才老惹麻烦上身,大家都以为你是老好人,你做的所有事都变得理所应当了。”

“我说为什么刚回国就急着见我啊。”安田伸了一个懒腰。“原来是上赶着教训我来了。怎么,在国外没人给你教训,你都嘴痒得不行了是吗。”

“你看看,在我面前就这样伶牙俐齿了。”

“是啊,我所做的事就是多管闲事,大家都理所应当我付出。”安田把腿收起来踩在凳子上。“你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大仓一时语塞。

“但是不甘心的是,我却希望你的理所当然能不要消失。”安田依旧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眼眶却止不住地红了起来。



“安田学长。”面前的女生扭扭捏捏。“那个,能不能给我你的第二颗纽扣?”

“啊——”安田有些为难地拒绝。“很抱歉呢。”

“没事没事。”对方连忙摆着手。“不好意思啊。”

女生跑开之后,朋友搭上安田的肩膀。

“挺可爱的嘛干嘛不给啊。”朋友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喂喂喂没看出来啊,说,你喜欢上谁了藏这么深。”

安田只是笑。


参加完毕业典礼回到家,邻居的行李有一半已经被搬上了搬家公司。

他一直站在门口陪妈妈帮忙看着工人搬运,直到最后他们全家人出来道别的时候才看到大仓。

大仓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安田记得那天天气还蛮热的。

可是他却感冒了。

擦过鼻涕的纸巾被揉成团,散落在自己房间榻榻米的各个角落。

手心里的纽扣已经攥得发烫起来。

不愿意承认的呜咽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每次都是这样呢,不打招呼地来,又不打招呼地走。”

“见面就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

“你觉得我真不在乎是吗。”

“后来你就出国了,是什么时候来着?”安田歪头想了一会儿。“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回来了。”大仓开口。

“嗯?抱歉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我说我回来了。”

“抱歉。”安田一字一顿。“我没有听见。”他站起来作出送客的样子。“你可以走了,欢迎隔上个一年再来我面前照例指指点点,我依旧有果汁给你喝。”

大仓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安田差点跳起来。

他刚想凶回去就被拽进了宽大的怀里。

本来已经续满的愤怒值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饱和度100的委屈感。

安田没能忍住,他把自己缩在对方的怀里抽泣起来,委屈得不得了。

大仓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如当年他站在父母身后一样。

他想要安抚怀里的安田,却发现自己颤抖得更加厉害。

“yasu。”

yasu啊。yasu。




涩谷推着电动车把这片居民区都转遍了,看到行人就拜托对方如果看到一个受伤的少年,就请转达药水在公园这样的话。

面试自然是迟到了。

他垂头丧气地从大楼里走了出来,正准备推着电动车离开时却被人叫住了。

“你好,是涩谷先生吗?”

“啊,我是!”第一次被称作先生,涩谷不禁站的笔直。

“你好,我是中居部长的秘书,能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吗?”对方递过名片。

“是!”

“你在来的路上,是不是有拜托别人如果看到受伤的少年就去公园擦药的事?”

“咦?啊有的,但是...”涩谷有些摸不着头脑。

“中居部长来的路上有被你拜托,刚刚他在人事部那边看到你,让我过来告知,他有看到那个少年,已经把你的话传达到了。”

“啊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涩谷连忙行礼。

“另外,中居部长想问问你刚刚的面试结果怎样?”

“啊...应该是不怎么样了。”涩谷苦笑。

“那涩谷先生有没有意愿到我们分公司的部门工作?”



“如果你拆下来我会生气的哦。”安田指了指大仓脖子上的链子,那链子串着一颗小小的纽扣。

“要是yasu再做老好人带别人回家我也会生气的。”

“那你干脆住下来啊,我就没理由带别人回家了啊。”

“啊我不住你还真的想带别人回来啊。”

“那说不定啊。”

“你再说一遍。”

“...那说不定啊。”

“你再说一遍。”

“......”

“嗯?”大仓坏心眼地加大了力度。

“...你轻点儿...”




涩谷醒来的时候看到丸山就伏在他的床边,捏着一张小小的证件照。

证件照上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

稚嫩的脸和面前这个微微冒着胡渣的年轻人重合在一起。

记忆马上就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个不停。

他一刹那觉得,也许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东西。


涩谷撑着坐起身,他伸手去摸了摸丸山毛茸茸的小脑袋。

对方马上就醒了,抬起头来看他。

两个人好像相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涩谷的第一句话是。

“照片我只是留个纪念你别多想。”

他的第二句话是。

“对不起...被撞伤的地方...疼吗。”

第三句话他没能说出口。

想要发出的声音全部被堵在了唇边。

然后满满的全部都是丸山的气息。




丸山又回到了那个小公园,他试探性地往滑滑梯下看了看。

真的有药水。陌生的大叔说的是真的。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丸山拎着袋子站了一会儿,还是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他先是被骂了,接着父亲马上放热水澡替他洗掉了身上的血垢。

看着父亲心疼的样子他忽然觉得非常抱歉。

“爸爸。”

“一起好好生活吧。”


晚上收拾的时候他又掏了掏那个药水的袋子,忽然看到底部有一张小纸片。

写着“真的非常抱歉,如果再次相遇,我会补偿你的。”圆圆的字看着像小朋友。

丸山笑了一下,然后把纸片珍惜地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接着他打开了一个新的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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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希望你喜欢嘛⁄(⁄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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